第1601章 决战开端

        渺然仙境，这里在两大造物主的力量之下，已经脱离了地球，进入了亚空间，独立成一片新的天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此时的渺然仙境，却沦为了无情战场！

        隆隆的震响声中，大地被犁了数十米深，到处都是粉碎的尘土碎末，坑坑洼洼狼藉一片，就连原本苍葱翠绿的植被都被炸成飞灰！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、李无心，两大造物主的酣战已然持续了三分钟！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三分钟的时间，已经足以让酣战推至白热化的程度，即将一招定胜负！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玉！这是我一生剑意所大成之招，你，该看仔细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傲然立在云端，缓缓地伸出手中的黄金古剑，刹那间，云中风雷作响，日月生辉，竟然又是那风雷日月四剑化灵，衍生出剑意灵魂！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相比起上次决战命运，这一回李无心更是驾轻熟路，游刃有余，气势磅礴到了极点，似乎整片天际、整块巨云都被风雷日月剑灵所笼罩，一瞬间剑影纷纷，就连地面都被压沉了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哼，李无心，你也该看个仔细，我沉浮两世穷尽一生所领悟的光明与黑暗，荟萃了希望与绝望，融汇极乐和极恶所创造出来的混沌两仪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冷眼如电，双手犹如划出太极一样，行云流水的轨迹之中，阴阳黑白之光融合在一起，在她周围衍生出许多玄奥无比的符文图案，那沧桑古朴的气息，像是来自宇宙初生、混沌初开的奥妙，玄而又玄，夺天地之造化，催腐朽为神奇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刻，白佳玉的极限大招凝结成一个黑白光球，宛若烈日皓阳，仿似无穷无尽，蕴含着无穷的不灭能量！

        迎面而来的，是李无心的风雷日月四剑所组成的巨大光剑！

        轰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对撞的一刹那，天地失声，日月无光，仿似夺走了人的五感，遮蔽了一切景象，天昏地暗之中，只剩下混沌的毁灭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可怕的冲击波横扫四面八方，山崩地裂开金碎石，风雷狂啸，便连光明女神茉莉斯都要远遁到另一个时空去躲避，否则，她也会被毁灭成虚无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之后，扩散的能量风暴才袅娜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跪倒在深坑中，嘴角带血，空洞的双眼之中满含着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输了！

        他竟然被白佳玉所击败了！

        这怎么可能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手里可是拥有超脱级的洪荒神剑啊！

        而且白佳玉明明精神境界倒退，失去本心迷茫不已，都已经没有了她的“道心”，她凭什么能比李无心还强大！

        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！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的本意是要借助这次小决战让白佳玉明悟她的心病，让她拨开迷雾豁然开朗，但他万万没想到，最终的结果却是他被白佳玉所击败！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我迷失本心，哼，即便如此那又怎样，我现在只想要复仇，不需要什么本心！茉莉斯说得对，我只需要抱着复仇之心就足以披荆斩棘直面命运了，其他多余的东西，不要也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出现在李无心面前，目光复杂地看着他，那银瞳里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，幽怨、遗憾、后悔、愧疚、怀念、留恋、回味，但是到了最后，所有的感情都汇聚成了寒冰般的冷漠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，她不需要任何的感情了……她现在只需要复仇！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被白佳玉那冷漠的眼光所刺痛，张嘴苦涩道：“白玉，你不该是这样的……迷失本心，你只是纯粹的肉体强大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这样也已经足够了，不是也能把你击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，白玉，听我说，你需要平静下来，找回你的道路和本心，心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，远远凌驾于你的肉体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时间？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，你和我，乃至是这个世界都已经没有时间了，你明白吗，李无心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最后那句声嘶力竭地吼出来，肩膀耸动，竟然哭出来了，泪水幻化成晶莹剔透的钻石，滴落在灰尘里，发出凄艳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只觉得骨鲠在喉，心弦猛地一抽搐，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，勉强站起来，拭去白佳玉的泪痕，叹息着道：“白玉别哭……是我想太多了……你的压力太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却冷漠地撇过头，红着眼眶冷淡道：“废话少说，我给你治疗吧，你也捉紧时间恢复元气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张了张嘴，想要再说点什么，却被白佳玉的冷漠态度弄得无从开口，也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氛变得压抑起来，那不是临行决战的决然悲壮，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生疏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将手按在李无心的胸口，用混沌之力催生出光明暖流，为他平缓伤势恢复血气，治疗他的一切创伤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因为气氛真的太压抑，白佳玉也感到难以喘息，只能垂下眼帘，长睫轻颤，低声对李无心解释道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损友战友、孪生妹妹、搭档宠物全部都被命运所杀害，就连我的诞生，乃至是我所经历的许多事都有命运的阴影搅合……你让我如何平静以对？现在，连地球都被命运所毁灭，所有地球上的生命都化为乌有……你叫我如何找出更多的时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一时语塞，她说得没错，白佳玉生命中最重要的同伴们都被命运害死，别说是白佳玉，换了李无心也要暴怒，短时间里怎么平静得下来？

        蓦然间，李无心升起了极端不祥的预感，直觉告诉他，白佳玉不佳的状态将会给她带来厄运，甚至，极有可能让她在劫难逃，沦落得跟黑佳玉一样的下场！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玉，如果最后你输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却是斩钉截铁道：“没有如果！最坏的结果也是我拉着命运玉石俱焚，一起毁灭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……如果真的要玉石俱焚，我也会陪你一起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傻了，你要活下去……这片星空，还需要你来收拾残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若死，我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，心都不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苦涩一笑，忽然看着白佳玉的银瞳，突兀地提出一个要求：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玉，我能最后强迫你一次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话直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永远地记住你的香味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便在白佳玉迷茫错愕之际，对面那已经恢复过来的李无心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肢，迅速地将她搂在怀里，白佳玉还没来得及挣扎，唇齿已经被李无心强行撬开，汹汹侵入，汲取着她的琼津雨露，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唔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错愕无比，银瞳收缩成针，胸脯急剧起伏，随后就是一股滔天怒意！

        混沌两仪！

        就在白佳玉要杀了李无心之际，李无心却舔舔嘴角，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：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玉，别动手，我们还要去找命运决战，可别自相残杀才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又气又急，咬牙切齿地指着李无心鼻子骂道：“你混蛋，无耻败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哈哈笑了起来，他就是趁火打劫，料定了白佳玉不会对他动手，当然，除了这个之外，他也是存了一点点私心，毕竟，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白佳玉了，大决战的惨烈他能预料一二，也许过了今天，他将不再有机会见到白佳玉，若是不留下一点甜蜜的回忆，那就太过遗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一向牙尖嘴利吗，怎么这会词穷了，只会骂无耻败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狗杂种我要阉了你，等着吧，这次大决战我一定会活下来的，到时候我要用变形术把你变成阉人，再把你封印起来，投胎去当太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，对了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，我就喜欢看到你满含锐气的凌厉模样，这时候的你才是最美的，行吧，只要我们都能活得下来，我任你处置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，茉莉斯也从异空间回来了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哟，还没完呢？还要卿卿我我到什么时候？我这个当大姨子的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一愣，这才尴尬地抽回手，不敢再去搂着白佳玉那曼妙的细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茉莉斯，你胡说什么呢，我哪有跟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不用解释，我活了千万年，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？解释就是掩饰，所以啊，佳玉你一定要活下来，我之前还挺反对的……不过现在，我很期待两大造物主喜结连理，会诞生出何等优秀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茉莉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喏，某人又恼羞成怒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对光明女神的调戏，白佳玉不爽地撇过头去没再说话，数个呼吸的时间之后，李无心也调息完毕，已然恢复到了最佳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无心伸展伸展四肢，心满意足地看了看还在生闷气的白佳玉，咳嗽道：“那么，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，走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光明女神却道：“慢着，我也去，带我一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摇头道：“你？你现在没有了光明之心，下降到史诗高阶，去了也是送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无妨，我还有最后的底牌，兴许能帮上一点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佳玉和李无心撕裂空间，带上光明女神离开了这片亚空间，下一刻，“唰”地就出现在地球的南极大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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